【楼诚】背德者（镜像限制级AU）12/23（倒数第二更）
因为刚才的统计，想先看的比一起看的多了些，所以我还是放上来了。
可以先不看的哈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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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 · 不见一人归 · 中
在城市最中心有一家百年历史的老饭店，建筑保存着建国前的模样——日式的建筑风格，据说这里原本就是日本人设计的供日本军人娱乐的俱乐部。
最近老饭店几经转手竟又回到了一家日本公司的手中，这几天对外停业，正在重新维修，准备再开业。
而此刻，老饭店内，全无整修的迹象，而是寂静，死死的寂静。
南田看了看一边，在桌布上，平移着晃动酒杯的阿诚，他看上去无所事事，又轻松自在；又看了看另一边，怒目而视，瞪着阿诚的汪曼春。
“汪小姐先坐下吧。”南田不自禁地在心中叹气，说道。
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汪曼春没有理会南田，而是冲阿诚问道。
阿诚手离开酒杯，朝汪曼春挥动着手指，如同弹钢琴一般的节奏，算是打招呼。
“阿诚先生是我请来的。”南天再次插话。
阿诚便又继续滑动着酒杯。
“他不应该死了吗？”汪曼春怒气冲冲地问道，“他应该死了的！”
南田看了看阿诚，后者并不理会，于是她再次重申说道：“阿诚先生是我请来的！”
“换句话说，我是南田小姐救的。”阿诚好整以暇地手托着脑袋，隐隐透着笑意地说。
汪曼春看着南田，那眼神仿佛要杀了南田一般，“为什么？”她问。
南田挺直这胸膛，并没有任何愧意，陈述道：“阿诚先生对于我们在中国的事业有着极大的帮助。”她看了看汪曼春的脸色，继续板着脸又说道：“汪小姐也是我的帮助之一，不要忘了也是我救了你。”
“是啊，否则你就还得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窖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哪。”阿诚忽然插话道。
“你！”她一个健步，冲过去，甩手便给了阿诚一个耳光。
“汪曼春！”南田想阻止，但终究晚了一步。
应声，阿诚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，接着口中便隐隐地有了血腥味，他舔舔嘴角，咽了回去，笑着扭回头看着汪曼春，“你是气我说的太直白？还是气我没死呢？”
“你……”扬手便又想打，却被南田拦住了。
汪曼春看了眼南田，度量了一下，终究甩下了手，冷冷地哼了声。
“你跟条狗一样对他忠心耿耿，不还是被明楼给扔下？”
阿诚笑着耸肩，“所以我在这儿啊，难道你不是吗？大嫂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信？”汪曼春一字一句地反问道，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阿诚，好像要灼烧阿诚一般。
阿诚却恍如不自知地回看着她。
“我相信。”南田却忽然开口，汪曼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田，似乎很难理解她的意思。她们之间保持着很长时间的合作关系，刚开始只是为了替汪家找好退路，而后来，却成了她的退路。
“放心。”阿诚悠悠地站了起来，悠长地说了句，他拍拍汪曼春的肩膀，汪曼春立刻撇开他的手，怒视着他，阿诚也不在意，“我的命在南田小姐手里呢，她想要我死，很简单的事情，是不是啊？南田小姐。”他踱步走向一旁的酒架，招呼来了服务生，让她替自己倒了一杯。
汪曼春在阿诚招呼服务生的时候，又与南田对视了两眼，她听懂了阿诚的意思。南田点点头，默认了，而后朝阿诚的方向走去。
“阿诚先生，那只是安全起见，等事成之后，自然会给阿诚先生解药。”
“我懂。”他喝着，抿了抿嘴，皱起眉，南田便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阿诚将酒吐回杯子里，“酸。”笑笑，让南田放轻松，回头要服务生再开一瓶，这回，他尝了口，点点头，又多倒了两杯，让服务生递给南田和汪曼春，共同品尝。
等服务生走后，他才幽幽开口：“那么但愿我们合作愉快咯？”他一抬手，不由另外二人说什么，便一饮而尽。
南田象征地喝了一口，而汪曼春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，环住双手，望着窗外的江水。
南田只得再次打圆场，说回主题，“关于明楼……”她看了看二人，忽然觉得很有趣，“我希望二位能助我将其铲除。”
“铲除？”阿诚重复，“哪种意义上的？”他问。
“当然是杀了他。”汪曼春笑了起来，说道，“你舍得吗？”她蔑视地笑着。
阿诚也礼貌地一笑，“杀了他可不容易呀，再说，难道铲除不应该从他的生意起手么？”
“那应该比要他的性命不容易吧？”
他看了看汪曼春，眨了眨眼睛，说：“大嫂，整天喊打喊杀，最是容易被人给弄死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汪曼春倒是从来没看出来阿诚竟然这嘴这么能说。
南田赶忙拦住，“阿诚先生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南田小姐想要除去明楼，最大的因素是他阻碍了您在这儿的生意，杀了他不过是为了防止他卷土重来而已，明楼的厉害，想必二位都是清楚的吧？”他坏笑着看着汪曼春，气的她咬着嘴唇。
“就目前来说，”阿诚继续说道，“即便南田小姐将橄榄枝伸向明家姐弟，让明楼暂时处于下势，但南田小姐应该清楚吧，你只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，一旦他回过神，就没现在这个效果了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南田承认道，“阿诚先生有何高见？”
“我倒是的确知道一些有意思的事。”阿诚看看南田。
“阿诚先生，不妨说来听听。”南田心中一悬，阿诚是明楼的心腹，那他定然是知道些明楼见不得人的事的。
“这个，我可不能白说啊。”阿诚看看自己的手指。
“刚你不还说在这儿是为了报复明楼来着么？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汪曼春再次接机冷言道，“不杀了他，连说些事情都张口闭口的谈条件，其心可诛哪。”
“我只说我在这儿是因为明楼把我给‘弄死了’，”他用手打了个双引号，继续说，“我有说是为了报复他么？明楼是什么样的人，你现在应该也是知道了些的吧？和他作对，还不得给自己找好退路？”阿诚装摸作势地微一鞠躬，“做人得当心哪，明太太。”
“你闭嘴！”汪曼春呵道。
“又不许我说话了？”阿诚又呛道。
“你们都别说了！”南田被二人的嘴仗扰得心烦，但阿诚所说也确实在理，他对于明楼的忠心如若不是明楼自毁长城，自己又下毒逼迫在前，阿诚断不会帮助自己，如今他如此轻而易举告诉她，她也绝不会就此相信，但他若是额外要些钱财，反倒解释得通，毕竟比起人心，真金白银更可靠些。
“阿诚先生要我用什么换呢？”她问。
阿诚温和地说：“不多不多，这个数。”他伸出手掌，又翻了两番。
南田笑得尴尬：“阿诚先生为难我了。”
“不为难吧？”阿诚拢了拢外套，坐得更舒适，“您得让我看到您的诚意呀。再说，这个你都不答应，那其他的，你就更难接受了。”
“贪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阿诚看了看放冷箭的汪曼春，不急不缓，看着南田。
南田有自己的盘算，“阿诚先生您先说。”
“我呢，只提供情报，但绝不参与。”他说。
“南田小姐，这样还不够吗？”汪曼春抢先道，“他这是赤裸裸地挖了坑，要我们往里跳啊！”
“是吗？”阿诚立刻接了句，看着南田，重复了一遍，“是吗？”
南田心里知道，如果阿诚是真的和明楼合伙算计她，那他们就是在阿诚被炸死之前的就商量好的，他们可能算到这步吗？如果算到明楼还会这样做吗？得不偿失。又如果并非如此，那么阿诚都已经被明楼放弃了，他还会如此偏袒明楼吗？再如果，即便他是偏帮明楼的，如此大张旗鼓地宣告自己不参与其中，怎么看都更像是个局了。
南田皱起了眉，她又看了看阿诚，对方还是一脸笑意，全然没有一丝紧迫之感，她看不懂阿诚，于是，她便直接问道：“阿诚先生这是何意？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他两手一摊，“于我而言，坦白说，我也并没有多恨明楼，肯定是比不上汪小姐的。”他不忘又提一句，“但如今有这么个报复他的机会，错过似乎又有些可惜，但真让我趟这趟浑水，没有够高的价格，没有够厚的保障，我又怎么愿意呢？怎么敢呢？南田小姐应该知道我对明楼的了解程度吧？”南田自然是默认的，他又看了看汪曼春，她不说话，她也无话可说，他继续说道：“正是因为了解，所以，我更不能冒险，我现在至少还活着，要是我出卖了明楼，又被他被捉了回去，那就……”他看看汪曼春，笑着继续喝酒，汪曼春脸色一白。
南田看了看汪曼春，不说话。
沉默了片刻，“阿诚先生你说吧。”
阿诚一挑眉，放下酒杯，“南田小姐是答应了我的条件了？”他倒也不拖拉，见南田点头首肯，说：“您真是爽快啊！”
而后他重又坐下，以指尖摸着杯口，“明楼的生意远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一点儿，南田小姐应该也是查过的吧？”
“不错，可明先生的生意我们并没有查出不妥来。”
阿诚笑着，手指转动着酒杯口，竟发出了尖锐的声响，“明楼也让我调查过你们，你猜我查出了什么？”
南田不说话，她所在的财团在日本处于灰色地带，“在我国，我们的生意是完全合法的。”她说。
“我知道，知道。”阿诚说，“任何的社会都需要有这样的灰色存在才能维持更久，那你有想过在这儿，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是怎么操作的吗？”
南田转动了眼珠，她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，消化阿诚的话，而后她瞧了瞧汪曼春，发现她和自己并无二致，她猜她汪曼春并不知道，也对，明楼如此谨慎之人。
“阿诚先生，继续。”
阿诚抬头看看，“我要说的，可是会要了我的命的。”他笑笑，没有必要让南田说更多劝服的话，“明楼在城南的德里希路76号有一处厂房，你们要是能够把那儿毁了，不需要你们动手，自然会有人来除掉他，至于他其它的生意，只要毁了那里，都是小事。”
“德里希路76号？”汪曼春回忆着，皱着眉道：“我从来没听说过。”
“要是连你都知道，我还敢问南田小姐开这个数的条件么？”阿诚嘲讽道，“奥，再多说一句，你们要做就得做得干净，说到底，明楼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的，你们要是做的不干净，留下把柄，到时候，这个‘人’想碾死你们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。你们怎么样，我无所谓，可别连累我。言尽于此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？”汪曼春说出了南田的顾虑。
“你们大可以派人去查，不过，我打赌你们派上几十人也难混进去一两个。”阿诚说。
“阿诚先生，我想问问这个76号究竟有些什么？”南田的态度颇为谨慎。
阿诚故作神秘地笑笑，他伸手，只张开拇指和食指，剩余的手指蜷曲着，食指指向南田，“嘣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汪曼春见状立刻否定，引得南田侧目，以眼神威吓，她略一犹豫，改口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阿诚笑了，“怎么可能？”
“我原来还觉得明楼怎么可能娶你呢？”阿诚讽刺地回了句。
“没什么事，南田小姐能派人送我回去了么？”阿诚说，他的喉咙因为饮酒而已经开始变得难以发声，并且阿诚感受到了喉咙里上涌的血腥味。
“嗯。”南田应允，阿诚离开，门外已经有人等候着。
阿诚走后，汪曼春再次问道：“南田小姐你真的相信他的话？”
南田想想，笑着反问汪曼春：“你们不是有句古话说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？”
汪曼春皱着眉，她对于阿诚的话始终不敢确定，但明楼，她也不知道是否有那种可能。
“就王小姐你对明楼的了解，他会和你们的国府合作吗？”
汪曼春想了想，最终实话说道：“我不知道，说实话，我对明楼，可能完全不了解。”
“那你觉得阿诚对明楼的了解呢？”
汪曼春想想，南田先说道：“阿诚先生可是连自己在明楼心中的位置都猜到了的。”
“他当年跟着明楼去了法国，只有那一段时间，他们杳无音讯，如果明楼真的会和国府合作，那么也就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了。”汪曼春选择理智地看着这个问题，她陈述了她所知道的。
“那么无论如何，先派人去查查吧。”南田说，汪曼春点点头，她继续说道，“如果这个德里希路的76号真的牵连到你们的国府，我就需要动用更多的力量了。”
“我会尽快弄明白的。”汪曼春说着，也离开了。
南田深深地感受到，阿诚抛出来的无疑是一枚杀伤力巨大的炸弹，她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个炸弹在不伤及自身的前提下，利用它，完成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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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不要以为我的结局会很宏大，臣妾写不了大场面的。
无期待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