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着猴哥满街跑儿

这是一只花果山的猴子🐒

【楼诚】习习凯风(现代AU)11/06(倒数第二更)

八 · 有所思 · 上

阿诚已经很久没有渡过过那么愉快的一个家庭日了,其实他和自己的父母从来没有渡过过任何一个真正的双休日,父母本来就很忙碌,而他,也不算刻意为之,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方式与他们交流,一来二去,造成了无所事事的每次周末都在尴尬地没话找话中渡过,直到他去读大学前都是这样。

虽说阿诚的羽毛球技术不错,可他前一晚“消耗”了太多的精力,导致他整个下午都有些疲倦,阿诚瞧瞧明楼倒没什么问题,心中一闪而过,觉得不公平。

明楼和明台的羽毛球赛很激烈,伴随着明台撕心裂肺的惨叫,他美其名曰“精神攻击”,不过似乎还是明楼占了上风。

“瞧瞧,他俩玩得都一个个跟小孩儿似得。”明镜笑说。

阿诚陪着明镜喝下午茶。

明镜注意到阿诚似乎精神不是很好,她并没不笨,如果说这样还猜不出,那么看看阿诚看明楼和明台的比赛时,那眼神,她也是能明白过来的。明镜给自己斟满红茶,也替阿诚倒满。阿诚才回过头,从明镜笑笑,和下午和暖的阳光一样,却意外刺痛明镜。

明楼虽然和明台打着羽毛球,可也分神注意着阿诚和明镜,他似乎察觉到了明镜不同往常的神情,他能注意到他们在聊天,可说什么因为距离的关系他是听不到的。

只是,忽然阿诚站了起来。

明楼便停下尚处在与明台对战的球赛,面朝二人站着。

“大哥,你是不是老了啊?怎么忽然停下了,要休息会儿吗?”明台在网的另一边大声挑衅。

“我这是给你机会反思自己犯了什么错误,总赢不了我。”明楼说,看阿诚正朝自己走来,便也迎着走上前两步,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

阿诚笑笑,说:“没事,只是忽然有点事要回去了。”

明楼奇怪,见阿诚的神色倒也没什么慌忙,就没多想,只是说:“那我送你吧。”

“不用了,我想走走。”阿诚拒绝了,他冲明台挥挥手,明台不明白,就问:“阿诚哥这就要走吗?”

阿诚点头,也不给明台说话的机会,便离开了。

他这几步走的倒比走到明楼跟前那几步匆忙些,明楼看着阿诚的背影,总觉得不妥当,他也说不出为什么,便朝大姐看去。

大姐站在桌边,看着阿诚,见明楼望向自己,又坐下低头喝茶。


是夜,明楼打电话给阿诚,也没多问,只是询问要忙的事情忙完了没。

阿诚推说,事情有些变化,还要多忙些日子,便匆匆撂下电话。

自那日后,明楼便不见了阿诚,起先没多注意,本没把阿诚的理由当真,但也没多想,他是大概猜得出来的,明镜那日的样子怕是真知道了些什么,还与阿诚说了,可明镜对阿诚,断是不会伤害到他的,所以明楼只当是阿诚内心可能羞涩,抑或不好意思,所以才淡了与他的联系,可日子久了,他便觉察出不对劲儿来。

但有些话,大姐不与他点破,他便不好先开口提及。这时候,最合适的契机,莫过于自家小弟了。

明台虽然平日里喜欢与大哥对着干,但大哥真要他做什么,他也是不会拒绝的,何况明台也很喜欢阿诚,特别是明台原来的语文老师回来之后,更觉得阿诚哥的好。他要不是怕阿诚哥不好意思,真想当着面叫他声“大嫂”,本也是有说笑的意思,可他也真觉得阿诚哥很好,在他看来恐怕世上也没第二个人会对明楼像阿诚哥那样上心了。

所以,明楼要他去旁敲侧击询问明镜,他就没拒绝,不过也没忘记狠敲了明楼一笔竹杠。

“所以,你拿了我这么多好处问出来了什么?”明楼在书房里喝着刚泡的茶,吹散细长的茶叶,冒出缕缕白雾。

“大姐当我是小孩,哪肯多说什么啊。”明台有些难为情,明楼也猜到了,“不过……”明台说,“我听大姐的意思,是不赞成你和阿诚哥的吧……”

明楼抬头看看明台: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问,很镇静。

“大姐说了啊,人长大了都得结婚生子,她还说啊,她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和汪家有旧仇,恐怕她早有个小侄子玩玩了。我就问,那如果现在那个汪家的姐姐和大哥又在一起了,大姐你答应么?大姐虽然犹豫了很久,但最后叹了口气,说,明楼啊,他心里有的是主意,哪里是我劝得住的,如果真是那样,我哪能拦得住呢?”明台还学明镜的口气,倒是也有七分相似。

明楼皱皱眉,显得凝重起来,本来明台因为自己没问出什么来而担心大哥生气,故而故意把大姐说的话,学出来,好逗趣,让明楼也高兴些,可看大哥的神色,他似乎弄巧成拙了。

“怎,怎么了,大哥?”明台最是害怕明楼沉下脸色,舌头都打结了起来。

明楼没有理会明台,他握着茶杯的手指节泛白起来,低声自言自语:“大姐说服不了我,她是知道的,但是……她说服得了阿诚。”想着,明楼忽然明白阿诚最近与自己断了的联系。

“明台,最近阿诚还在学校吗?”他问。

“没啊,说是实习结束了,回大学了。”

可明楼知道,阿诚这几天也不在大学里,那么他会在哪里呢?他的室友、周围的朋友,几乎都是他的大学同学,其中是本地的几个与他的关系并不亲近,明楼都是清楚的。他放下茶杯,皱着眉的锁地更紧,明台在一边更为紧张,听得明楼说:“明台这事你以后不必多管多问了,我自会解决的。”说时,那语气与以往不同,带着无奈感,又很确凿。

明台的脑袋里飞快转了一圈,他虽然觉得脑袋里还是一团糟,可他能隐约觉察出一些,他的大哥以往对大姐可谓是百依百顺的,从未违逆过大姐的意思,但此事,明台想,恐怕大哥是不会退步的了。

“大哥,大姐……”明台想说,大姐其实也不是那么心硬的人,怕是一时难以接搜罢了,千万不要伤了大姐的心,但他的话还没出口,大哥的模样看进明台的眼里,心里,他知道这些大哥都懂,他说与不说,大哥都是清楚的。

“奥,那大哥,我出去了。”明台难得乖顺地退出书房。

明楼扶着额,觉得头又隐隐作痛,他拉开抽屉,找药,却摸着张纸条:

头痛要看医生,不要胡乱吃药!

阿诚写的,肯定是那天趁他洗澡时,偷放进去的。明楼笑笑,笑阿诚的贴心,笑阿诚的孩子气。


明楼敲门时,明镜正在织围巾,这几日,她织的很慢,因为总觉得心神不宁。明镜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做错的,可为什么心中总有些愧疚呢?

也许是阿诚那个孩子的眼神吧。

本来就是个受了那么多苦的孩子,可自己却硬是又在他的心口上划了一道口子。

“大姐。”明楼站在门口,将房门合上,轻声唤道。

明镜从自己的情绪中回味过来。

“有事吗?”她低头,装作在织围巾,其实,只是有些不想面对明楼罢了,她本以为明楼是不会来问的,他们会约定俗成地沉默,过去,就好像她同意阿诚回到他父母身边。

“有是有的,怕大姐不愿和我谈。”明楼站着,说。

“知道我不愿意谈,你还要说?”

“那是自然的。”明楼说,“不说,那是做弟弟的不把您当姐姐。”

“你若心中真有姐姐,那么就把要说的憋回去,我不想谈。”明镜撇过头,用强硬的语气说道。

“若我不说,那我也就不配做阿诚和明台的大哥。”明楼沉稳地回答。

明镜一甩织到一半的围巾。

“你还好意思说你是阿诚的大哥?!”明镜问,“你们做的那是兄弟该做的事吗?”

“阿诚,于我,不仅是兄弟,也是爱人。”明楼挺直胸膛,正声说,“我是爱阿诚的,不仅是亲情,也是爱情。这,大姐,你是知道了的。”

“你!”明镜站起来,指着明楼的鼻子,“你还敢不知羞耻地说出来?!我明家到我们手里,就你一人血脉,你却……你却做出君子不齿的事来!”

“君子不齿之事是巧言、令色,我坦坦荡荡,问心无愧。”

“好一个问心无愧。”明镜气急,她激动地说:“我就知道你能言善辩,我不和你说,你出去,这件事,我已经处理过了,不要再谈。”

“您的处理,是把阿诚赶走吗?”明楼艰难地问,“阿诚那孩子,你真舍得,那么对他吗?”他的神色终于不再如方才那般沉如死水。

明镜气恼的神色中多出了一丝动容,“我就是知道他苦,所以更不能让他和你走条歪路。明楼……”明镜说,“在这个家里,没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的了,明家的血脉……好!你不要,那便不要!可你想过没有,你若真和阿诚在一起,你真的不是在拖累他吗?他有父母哪!谁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这样?”明镜痛心疾首地问。

明楼跪下反问:“那谁的父母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呢?”

“可这一时的开心或许换来一生被人不齿的名声呢?”

“这个‘被人’若不是被家人,又有何惧呢?”他抬头,郑重地问,“我明家就容不得阿诚了么?”

明镜是真的说不过明楼的,她一直都是知道的,此刻,她被说得,更觉愧疚起来,“自然是容得的。”她终究松口说,说完重重叹了口气,“你起来,跪下做什么?”

明楼却不起,“大姐,阿诚不只是我的兄弟,你也容得么?”

明镜狠狠地一计眼神,“容得!”她提声道,又叹气,“也许你是对的,是我错了,我不该想太多。”

明楼站了起来,他替明镜顺气,“大姐是为我们好,我是知道的,可有些路既然选了,再难也要走下去,不是?”

明镜抬眼,“我是真说不过你的。”她又转过头,不说话。

明楼笑了笑,把明镜说通,再劝阿诚,那便能水到渠成了。可明镜的神色又被明镜瞧在眼中,“不对,”明楼忽然低声说,“大姐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我?”

明镜点头,“我把这是告诉了阿诚的父母,他们应该已经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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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要写完了T^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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