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着猴哥满街跑儿

这是一只花果山的猴子🐒

【楼诚】背德者(镜像限制级AU)12/08

今天是个礼物,明天是个未知2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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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 · 怅恍如或存 · 下

“对人来说最大的需要就是克服他的孤独感和摆脱孤独的监禁。”

心理医生坐在汪曼春的对面,她的手上是自己的病例,汪曼春猜上面肯定写着她有着轻度的躁郁症,她自己知道那不是真的,她只是在仇恨,她在……“孤单”,“被监禁”,正如她对面的医生所说。

没错,她在听。尽管看上去,她似乎正在出神,但她听到了医生的话,她只是,在打量这间治疗室,这里似乎尽力在营造一种舒适和温馨的气氛,可实际,这里还是让她觉得冰冷。但比起明宅,还是要好很多,想起明宅,她环住自己,憎恨那么自然地出现了,她后没有意外。

“只有通过真爱才有可能实现摆脱孤独的监禁,真爱的基本要素。”

在医生的眼里,她是什么样的呢?一个因为失去孩子而失心疯的女人?还是一个遗憾在豪门失去宠爱的贵太太呢?汪曼春即使是现在,她也努力将自己打扮得很精致,尽管那样使得她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血色,她虽然化了妆,可口红似乎令她更像个女鬼。

“爱首先是‘给’而不是‘得’。‘给’是力量的最高表现,恰恰是通过‘给’,才能体验一个人的力量,令人‘富裕’,令人‘活力’。”

爱?

汪曼春看着外面,难得的好天气,可惜明楼不能陪她。

明楼?

她好像很久没看见他了,他在做什么?她想起来了,自从她开始接受心理治疗,明楼似乎又开始忙碌他的工作,他的生意。

“明楼爱我吗?”

她冷静地想着,她第一次抽离出,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回忆她和明楼的点点滴滴。明楼对她很好,她想要的,她都会给自己,只要她说,他就都能做到。他温柔、宽容,他儒雅,给人安全感,他富有却不恋财。他几乎是完美的。

真的吗?

“你看到的不是全部。”阿诚这样和她说过。

什么是全部?什么是明楼的全部?

她想起她撞见那次明楼和阿诚在书房里的事,明台当时问她的话,明楼看着阿诚的眼神,令她有种窒息的感觉。明楼从来没有那样望着自己过,他永远对自己相敬如宾,可对阿诚,处于一种直觉,她能感受到明楼的占有欲。

那么,明楼对她呢?

爱是“给”而不是“得”。

她在明楼的身上得到过爱吗?

“明太太,您在听我说吗?”医生见汪曼春始终望着窗外,便礼貌地问道。

沉默片刻,汪曼春缓缓地扭头看他,她给了医生一个微笑,她笑起来的样子总是很明艳,她慢悠悠地说道:“死亡是辛酸的痛苦,但是还未到真正生存即死亡是无法令人接受的。”

“啊?你说什么?”

“Erich·Fromm,你刚才说的都是他的理论,而我告诉你的也是他说的。”她笑着说道,“对于我而言,这才是真实的。”说完她看了看时间,起身,“时间到了,钱会按时汇给你。”

医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摇摇头,他合上汪曼春的病例:“遗伤难愈。”


汪曼春主动和明楼提出,她要住回明家,这让明楼多少有些意外,不过,他还是欣然同意了,于情于理,他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
起先他有些担心,但汪曼春始终都乖乖待在他们的房间里,而明镜因为之前砸伤了自己手和脚,所以也不太出门,明宅处在某种诡异的平静中。如果不是明台又常常回来,那么明宅会安静得如同空屋一般。

明楼正在准备,他和南田的协议已经签订,之后的合作,却没有令他的工作减轻丝毫,他需要将一部分的工作和明诚商量。

汪曼春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,“你又要去工作了么?”她有些恋恋不舍。

明楼握住她搭在自己胸前的手,“没办法,落实合作还要做很多事。”他拉着汪曼春的手,关切地问:“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?还是找朋友去喝个下午茶吧?”

她笑得格外小女人,“我没事的,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
明楼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,“我会早点回来的,你好好休息,好吗?”

“嗯。”她点头,松开明楼握着她的手,从一旁拿起他要穿的外套,明楼见她要替自己穿,便转身,伸手进袖子,汪曼春替他提上,而后绕道他的身前,替他拉挺了翻领,而后却又环住他的腰,显得格外眷恋的样子。

明楼便任由她抱着,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就是想抱抱你。”汪曼春回答他。

明楼笑了,虽然没有声音,可胸口些微的震动还是能让人察觉到,“我真的要走了,快迟到了。”他越过汪曼春的头顶, 弯过手臂,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。

汪曼春才放开了他,“路上小心。”她叮嘱道。

明楼点了点头。

汪曼春跟着他,送到了门口,明楼回身,让她进去,不要着凉,却看见汪曼春嘴唇启和了几下,他便疑问。

汪曼春摇摇头,明楼也没再多问,转身开车走了。

“你有爱过我吗?”


当明楼的车开过第三个路口左转时,他注意到了后方一辆车始终与他的车保持一致,他不管那是谁,要甩掉很容易,可他并没有那么做,相反,他放慢车速,在下高架时,他认清了,是汪曼春,一个意料之外的人,明楼一皱眉,他不知道她跟着自己的目的,不过再三思考之后,他想她是在怀疑自己了,方才的恋恋不舍,万般柔情怕也不过是场戏罢了。

他笑笑,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人不是在演戏了。

他并不为汪曼春的怀疑感到吃惊,女人的善妒,他是知道的。汪曼春是个聪明的女人,即便如此她还是女人,女人的大度不过是强颜欢笑。

明楼给明诚去了个电话,告诉他自己要晚些到。

他去了公司,在公司看了会儿哲学,没意思的很,再出门,汪曼春已经离开了。这回他开着车去了俱乐部,当然,明楼谨慎的个性让他依旧很在意身后的车辆,不过这回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。

到俱乐部,还是同一间屋子,阿诚已经久候多时,他立在窗户边上一动不动,仿佛凝固成了雕塑。

明楼过去,叫他。

他才回过神来,“我在想,”他说,“明台既然回去了,明镜就有机会和他说清楚,明镜以他母亲的身份把你编造的谎言戳破,明台应该还是会信她的。这样没问题吗?”

明楼也站到阿诚边上,望着窗外,“那又怎么样?”他平静地说道,“我把他在面粉厂玩过的那个女人藏了起来。”

“一个女人而已?明台会在乎?”

“他会在乎。”明楼笃定地说,“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。”

阿诚皱眉,他不太相信,“明台的性格应该不会那么不当心吧?”

“的确,可马有失蹄,人有失算。那女人我见过,长得的确很精致,有些楚楚可怜,让人怜香惜玉,说了几句,应该还算天真善良吧。”

“几句,你就给人家定性了?”

“要我看人自然不会,不过对于明台,足矣。”

“你总小瞧他。”

明楼笑笑,不与阿诚争辩,他复又说道,“我现在希望明台把这事告诉大姐,她一定很希望明台开枝散叶,这样我的压力更大,不过到时候,她就得做决定了,是要她的宝贝孙子,还是要明家的生意。”

阿诚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问:“这样算计人累不累?”

明楼转头看他,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没什么,只是有些厌了。”阿诚不再看明楼,而望向别处。

明楼用虎口掐着明诚的下巴,迫使他看向自己,“你现在觉得厌了?是因为那个孩子被你弄死了么?”

明诚皱眉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不知道?”明楼问,“你敢说孩子的死和你没半点关联?”

明诚闭口不言。

明楼捏着明诚下巴的手指收紧,阿诚忽然摁住了明楼的手臂,一用力挣脱了。

“大哥,我记得我和你说过,我不会让汪曼春生下你的孩子。”

“我也说过,事成之后,一切随你。”

“难道现在事没成吗?”阿诚反问,“你难道没有因为那份文件在南田那里得到好处吗?现在明镜和明台都在你的控制中,明家是你的啦!”阿诚扬声道,他怒视着明楼,双眼眦到最大,眼睛因为长时间的不眨而红了,也可能是强忍住的泪。

“你现在要和我算这些了?”明楼阴下脸来。

“是我要算吗?”阿诚又驳斥,“是你因为你的孩子在逼我!”

“那个孩子究竟为什么就不能留下?!”明楼也终于扬高了声音呵问道。

“那你为什么就那么在乎它,要留下它?”

“因为那是我的骨血!”

“可那也是汪曼春给你生的!”阿诚吼道,“我已经眼睁睁看着你娶了她,难道你还要看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?”他摇头,“我做不到,大哥……我真的做不到。”他终于还是哭了出来。

他被压在心头的愧疚压得喘不上气来,可更让他憎恨自己的,是他心底里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。他瘫坐在地上,把头埋在臂弯间,无声地哭泣。

明楼心疼了,他从没意识到阿诚对他的情感有那么深邃而复杂,他伸手想去抚摸阿诚的头或者肩膀,可他在碰到前停下了,不知道为什么,他忽然好像被抽去了勇气,不敢触碰阿诚。

当你埋下一颗种子时,你并没有想过最后它会长成什么,如今它却长得令你望而却步。

阿诚并没有持续很久,他很快地收拾好情绪,站起来,冷静地说:“大哥,你要孩子,可以和任何女人生,唯独她不可以。”

明楼不喜欢阿诚和他说这话时的口气,“我什么时候要听你的了?”

阿诚看着他,他的眼睛还红红的,鼻子尖也有些泛红,可他看上去却没了悲戚,沉默,而后他平静地回答:“明先生,自然不需要听我的。那么我也不必听明先生的吧?毕竟,现在我和明先生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
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感的起伏,不是威胁,也不调侃,只是陈述,这样的说话方式令明楼怒意横生,他拽这着阿诚的领带和领口的衬衫,“再说一遍!”

“我说的,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不需要重复,相信明先生也能明白。”阿诚平视着明楼,没有半分退缩,

明楼的怒火更大,他就着拽着阿诚的地方一推,阿诚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,也没缓住身形,后倒在地上,中间被沙发拦了一把,可还是重重地吃痛。

他皱着眉,却没有呼痛,他似乎铁了心要和明楼对着干。

这让明楼在盛怒之余多了一丝恐慌,阿诚不是没有对他的行为产生过不满,可他总会将自己的不满压下,至多和他生闷气,像这样剑拔弩张,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得。明楼觉得阿诚在脱离自己的控制,他无法接受,于是,他变得更为愤怒,他希望用自己怒火使阿诚感到恐惧。

明楼上前,他用力扯下了阿诚的领带,力气很大,将难解的领带一把拉下,所以在阿诚的脖子上勒出红印,他上去抓住阿诚的双手,阿诚便挣扎,明楼毫不留情面地硬掰过阿诚的手,翻身,坐在他的背上,用领带将他的双手在身后牢牢地系成死扣。

“怎么了?你也有说不过我的时候?就靠暴力来解决问题么?”阿诚趴在地上扭动着挣扎着。

“对不起,我没有解决问题的意思。”明楼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,他的手卡住阿诚的脖子往上提,到自己的胸口,“我只想毁了你。”他在他的耳边说。

阿诚笑了,放肆地笑了。

“你毁了我?那还有能帮你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呢?”

“阿诚,”明楼又往自己身前提了提他,让他弯曲地更为极端,他把头靠在阿诚的头顶,温柔地说,“我怎么舍得毁了你的身体呢?那是我一手完成的杰作。”他的手划过阿诚的脸,喉结,“我要毁了你的灵魂,留下你的躯壳就够了。”

阿诚没有再回话,他只是不可控制地颤抖了,明楼终于笑了。

——那,才是他的阿诚。


那一夜,明楼回家很晚。

他显得很疲累,却又很兴奋。他以为明宅已经入睡,于是他径直回了书房,而后将自己的外套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上,进了浴室。他需要清洗,他的身上积郁了太多混杂的味道,与情绪,令他难以平静,难以维持一个平常的明楼。

但当他进入浴室之后,汪曼春悄悄地进了书房。她在明楼丢下的外套口袋里翻找,拿出了一个很小的东西,而后悄悄地离开。

她在抱着明楼的时候,偷偷在他的衣兜里放了窃听器,那样,也许她能知道明楼到底“给”了她什么,她又“得”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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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之前汪曼春被我写得有些智商不足,我要弥补一下。

标签: 楼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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